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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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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資本

“你是在跟我說笑話嗎?莉莉絲。”卡倫多在聽到自己這次分配的任務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實在是臭到了整張臉都有些青黃的地步,“讓我去聯系以默?”

“真的嗎?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吧。”

“毫無疑問,卡倫多,就是這樣。”面對卡倫多的質問,莉莉絲卻顯得鎮定自若的多,她甚至還裝模作樣得重新敲敲打打了一下面前的鍵盤,仿佛是在重新確認一般,隨即她擡頭對卡倫多說,“沒錯,你這次的任務,確實就是去聯系以默。”

“區區一個智人,有什麽價值叫我出動去聯絡她?”聽到莉莉絲的回覆,卡倫多終於是忍不住了,爆了聲粗口。

“你口中的區區一個智人,可是現如今人類社會那群最上層的貴族們最追捧的尤物,更是艾維克大公如今最最寵愛的人。瞧瞧艾維克為她做的。”莉莉絲調出了光屏,光屏中的以默穿著做工精細的禮服,頸間,手上,耳畔都墜著華貴無匹的寶石,細嫩的脖頸毫無顧忌地顯露出來,上面有著些暧昧至極的紅痕,她的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神色,似乎她手下那些並不是些價值昂貴到足以購買一顆星球的珠寶而不過是些廉價的玻璃球一樣。

那個叫做艾維克的人類正陪在她的身畔,神色之中沒有絲毫往常常見到的不耐煩和暴戾,那模樣簡直可以說是溫柔寵溺。

“呵,以貌取人,想不到艾維克竟然是這麽膚淺而精蟲上腦的家夥。”卡倫多看著光屏上的畫面,縱使再不相信以默竟然能夠在艾維克的手下活下來,此刻卻也不得不接受這一點,帶著些憤憤不平地如此說道。

他從最開始就瞧不起以默,只覺得這個智人除了一張臉毫無任何可取之處,偏偏癡心妄想,竟然敢肖想他們尊貴的祭司大人。

如今獸人族的大業剛剛開始步上正軌,怎麽能容得以默這般破壞?

因此卡倫多對以默的觀感非常差,甚至在上次的任務中不惜耍手段想要叫以默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偏偏,以默卻不僅圓滿完成了任務甚至如今擁有了叫“黑火”都不得不心動的資本。

卡倫多是絕對不肯承認以默有什麽心機手段的,因而在他這裏,艾維克自然就是僅僅憑借一張臉就能輕易被俘獲的蠢貨大公了。

“竟然就是這樣的人統治著這個稱霸星際的維薩落帝國,將我們獸人族踩在腳下,欺壓至此,命運還真是不公平!”卡倫多憤憤不平地如此說道。

“命運不公,所以我們才要去改變這該死的命運不是嗎?”莉莉絲依舊很耐心,“而現如今,為了‘黑火’,我們必須重新建立起和以默的聯絡通道。”

“要知道,如今形勢緊張,維薩落的高層已經逐漸開始重視起‘黑火’的存在,我們最近的營救行動經常受阻不說,安插在人類那邊的線人也有不少受損的。”莉莉絲看著畫面中的以默,這會兒她收斂了往常常有的笑意,神情莫測難辨。

“卡倫多,我毫不誇張地說,以默是現在最接近權利中心,也是最接近‘德拉克斯機械蝶’的人。”

這話叫卡倫多終於啞了聲音,沈默了半晌,最終他不情不願地說道:“我明白了。”

艾維克的公爵府是所有公爵中算是規模最小的,並不是因為他沒有錢權去修建占地面積更大的公爵府,而不過是這座公爵府大多數時候都是個擺設。

如今的他身為維薩落帝國權利的巔峰,內閣之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大多數時候都是住在皇宮之中,出去了也往往是外出去絞殺那些叛逃的獸人族。

可是最近,他光顧公爵府卻光顧得很勤。

“公爵……公爵大人,唔……”

在艾維克的公爵府之中,昔日栽種的是象征著帝國輝煌的靈鷲花,可是現如今卻已經統統換成了玫瑰,但是這種安排卻並不顯得單調。

在艾維克特聘來的花匠的打理下,各色的玫瑰有序地盛放在艾維克的公爵府之中,按照時節的不同,花園中由玫瑰組成的盛景也全然不同。

在人類實現星際大跳躍,終於接觸到更高緯度的存在之後,經歷了太多次的顛簸流離,戰火侵蝕,尤其是在上次和獸人族的鬥爭中,人類更是遭遇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而人類的母星本就在某次戰鬥中被引爆,而那些植物學家們辛辛苦苦保留下來的不少母星植物樣本更是難覓蹤跡。

因此,母星的不少植物品種已經成為了稀缺物種,在很多時候實在是千金難買。

但僅僅是因為以默喜歡,帝都的實驗室,皇宮的花房,還有那些和貴族私交甚好在星際之中穿梭的商人們就都動了起來,只為給艾維克公爵修建這麽一所華麗盛大的花園。

“公爵大人。”以默已經被艾維克親得眼中氳滿了淚,霧蒙蒙得更叫那雙黑琉璃似的瞳仁顯出些楚楚可憐的情態。

今日花匠選取的是艾莎玫瑰,邊緣帶著一圈的粉色,由外而內趨緊於純白,正和身著粉裙的以默實在是相襯萬分,更叫以默活像是從玫瑰花叢中生出來的精靈一般。

艾維克的手常常被帝都的貴族稱作“藝術家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握劍或是握筆時會顯出些藍色的血管,再想想這雙手掌握的是帝國最至高無上的權利,甚至是帝國民眾的生殺大權,這雙手就更是叫不少人都禁不住要情潮湧動。

此刻,這只手正勾著以默胸前的綁帶,不緊不慢地拉扯著,帶著些狎弄的意味,他瞧著伴隨著他的動作呼吸帶著陣陣發顫的以默,笑著問道:“怎麽,這會兒怎麽就沒有嚇跑那些老師時的氣勢了?”

“我沒有嚇,嚇跑他們。”

艾維克的吻已經從以默的唇角轉到的以默的頸側,以默的脖頸似乎是格外敏感,伴隨著艾維克的動作已經蔓延上了些粉色,而隨著艾維克的吐息落在以默的頸上,以默連說出的話似乎都有些支離破碎,幼貓似的吟哦斷斷續續地從那張櫻粉色的唇瓣中流露出來,叫這夜色都染上了些暧昧的意味。

“嗯……是他們……是他們教不了我……然後自己走掉的,唔……”

這話似乎是叫這個尊貴的公爵覺得有趣極了,帶著些所謂貴族語調的醇厚嗓音中滿是寵溺的意味:“好好好,我知道我的以默聰明的很,以後就讓我來教你,好不好?”

夜啼悠揚,玫瑰徐徐綻放卻又仿佛因為眼前的畫面繾綣了花瓣,淺淡的花香中逐漸摻雜了些似酒般醇厚的香氣,悠悠地消散在了空氣中。

“看來你現在的日子過得確實是很舒服啊。”

以默從花園中回去的時候,路上的侍女侍從都恭謹地低下了頭去,生怕一個錯眼不小心瞥見了這位擁有著可以說是恐怖級別的魅力的美人。

畢竟這會兒可說不準公爵到底在哪,萬一又像上次一樣不小心叫公爵撞見,那這次沒的可不一定就僅僅是眼睛了。

偏生這位叫做以默的智人確實是長得好看,叫人看了一眼便總難挪開視線,若是得了她一個笑容更是會暈乎得不知東西南北。

以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才撩起了自己裙子,露出了那雙纖細卻又濃稠有度的小腿。

此刻,那雙原本白嫩的小腿上遍布著深深淺淺的紅痕,那紅痕纏綿地蜿蜒朝上沒入隱秘之處,怕是能夠叫任何瞧見的人都不由得臉紅心跳,想入非非。

以默垂著頭似乎是在瞧著自己腿上的傷痕,如同綢緞般的發絲垂落叫人瞧不清她此刻面上的神情,她似乎是想伸出手去撫摸那些傷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聽見了這麽句可以稱得上是刻薄的話語。

以默擡了頭,這會兒的她瞧著比在“黑火”之中更是美了不少,那張臉蛋在傾盡整個公爵府之力的精心養護之下更是盛放得嬌艷欲滴。

在瞧見卡倫多的時候,以默的眼睛微微一彎,黑色的瞳仁兒在室內暖黃色寶石燈的照射下亮得驚人:“啊,是你。”

這樣的以默實在是貌美得驚人,連卡倫多這樣已經可以稱作是“黑火”的狂信徒而立志要拋棄所有情愛的獸人都是禁不住要因此微微怔楞一下。

可是怔楞之後,卡倫多的臉色卻是更差,只覺得像是以默這樣的存在果然是更應該被抹除才好。

這麽想著,卡倫多的用詞可就更不客氣了:“怎麽,以默小姐笑什麽?”

“是在開心自己最近日子過得舒服嗎?想必您這會兒怕是已經忘記‘黑火’的存在,也忘記昔日被人類所欺壓,只能過豬狗不如的日子的時候了吧。”

“也是,畢竟那個叫艾維克的現在對你這麽好,怕是你如今已經都快要忘記當初是怎麽被我們‘黑火’從地獄中救出來的了。”

卡倫多話說得難聽,但是他卻並不覺得這番話有任何問題。

畢竟誰都知道,當年以默正是因為被祭司大人從一個最低級的“觀賞園”中救出,才會對祭司大人一見鐘情的。

大多數的智人沒有名字,甚至連身份都沒有,運氣好點生活在靠近帝都的大城市的,還能為人類做些低等的工作,做個謙卑的奴隸,或許將來還有被人類瞧上幹些“飛黃騰達”的工作的機會。

運氣不好出生在小地方的,那就是從最開始就被投入觀賞園的命。

卡倫多其實並不覺得這種命運對於智人來說有任何問題,他們弱小到不堪一擊,無用到實在礙眼,更何況,他們和人類除了精神力之外其實沒有任何區別。

祭司大人雖然在其他事情上總是英明神武,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他所提出的“除人類外皆是夥伴”的要義卻實在是叫卡倫多有些嗤之以鼻。

卡倫多瞧不起智人,因此他覺得像是智人這種軟弱無能而又搖擺不定的生物就該被狠狠地鞭策,這會兒倘若他對以默好聲好氣了,以默怕就是會以為“黑火”有多重視她的存在,更是會得寸進尺了。

非得這會兒就叫她知曉自己一無是處,倘若沒有“黑火”不過是個匍匐在地的臭蟲,接下來的事情才能順利。

這會兒,卡倫多正在等待以默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地,甚至是因為他的話而愧疚得落下淚來。

他其實之前沒有怎麽接觸過以默,但是上次的合作加他瞧著以默的樣子,便覺得她是個好性兒到軟弱,就活該被欺負的智人。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是恃強淩弱,這會兒正理所當然地等待著以默的求饒,更覺得待會兒會大發慈悲寬恕她的自己實在是高尚得不得了。

但是以默卻並沒有如同他預想的那樣驚慌失措,她只是坐在那裏,仰視著站著的卡倫多,開口問道:“請問一下,你來有什麽事嗎?”

以默的聲音如同夜鶯啼歌,但是出乎意料的反應卻是叫卡倫多不爽極了。

她怎麽能坐得這麽安穩?是愚蠢到連自己的話都聽不明白了嗎?

是了,之前自己不說命令她,她不也傻乎乎地占著位置不能動彈嗎?

想到這裏,卡倫多惡心驟起,決定換種說法嚇唬嚇唬以默:“我來是有什麽事?”

“我來的任務你還不明白嗎?”

“以默,‘黑火’救了你,你卻背叛了我們,我來自然是來要你的命的。”

卡倫多一邊說著這話,眼睛一邊化成了尖銳的豎瞳,他知曉對於智人來說猛獸的盯視有多麽地叫人恐懼。

這是曾經刻在他們基因之中的害怕,在數十萬年前,在人類還沒完成星際大跨越接觸到更高緯度的宇宙時,他們在母星也是個體實力落在食物鏈底端,要被獸人族在母星的投影而恐嚇的物種。

因為精神力的開發,現在的人類說是已經克服了這種恐懼,但是智人卻可就沒有這樣的進化了。

卡倫多認為,這回以默總是該被嚇得花容失色,然後梨花帶雨地爭辯自己絕對沒有背叛“黑火”的意思了。

自己自然是會表現出不相信她的衷心的模樣,雖然說之前莉莉絲的意思是要叫他好聲好氣拉攏以默,可是以默算個什麽東西,一個智人,她配嗎?

作為智人,獸人願意在重新實現自己輝煌的抗爭途中帶著他們一起,她就該跪著奉獻一切給他們才對。

卡倫多已經想好了,只要以默一開口,不管她怎樣謙卑地說出討饒之語,自己都要上前給她點顏色瞧瞧。

非得叫她將痛記得刻骨銘心,她才能知道自己的主人到底是哪一方的。

卡倫多這般想著,可是面前的以默的態度卻是依舊並未如他所想那般,甚至這會兒那雙本就帶著笑的眼睛彎得更漂亮了,她伸出了一只手,支著下巴,笑著說道:“啊,原來是這樣嗎?”

這個女人!

兩次出乎卡倫多預料的反應終於是激怒了他,他只覺得熱血直沖上了大腦,他終於顧不得自己本來來時的目的,沖上去便要給以默點顏色瞧瞧。

卡倫多原本就是高緯宇宙的豹族王族的旁支後人,雖然不算是完全彰顯了昔日的祖輩榮光,但是其速度也是快得驚人的。

這也是大多數的刺殺任務落到他身上的原因之一,此刻幾乎是須臾之間,他就要沖到以默的面前,甚至他已經身處了利爪,想要落在以默的脖頸上。

區區一個智人,敢做出這般姿態來忤逆他,非得叫她知曉動脈被割裂,鮮血噴湧流出的痛苦不可!

也就是在這一刻,以默卻伸出了手,那只素白的手上掛著一只銀白色的手環,手環上鑲嵌著顆淺藍色的寶石,像是藏著浩瀚星河的碧波湖水,伴隨著以默的手緩緩下壓,刺眼的藍色光芒組成棱形矩陣蔓延出來。

卡倫多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即就是一股大力壓在他的脊背上,帶著要將他脊柱壓斷的重量把他壓趴在地。

怎麽可能!

卡倫多看著那支手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艾維克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將自己的精神力分給一個智人?

智人雖然沒有精神力,但是在人類將自己的精神力放進特定的儲存器中之後卻是可以使用那些儲存器的。

多數時候,這是人類對自己欣賞的智人的一種恩賜,非得是立下了大功或是心腹才能獲此殊榮。

以默這麽一個愚蠢的,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人,怎麽可能叫艾維克傾心至此?

而以默現在又在做什麽?

“如你所見,我在準備弄死你啊。”以默的臉上仍舊有著笑容,那種漂亮的,帶著些幼崽式的懵懂而又帶著些惹人憐惜的怯懦的笑容。

“你說‘黑火’不相信我的衷心,這可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為祭司大人效力的來著。”

以默終於站起了身,來到了卡倫多的面前,那雙晶瑩剔透的,用兩整塊粉色水晶雕琢而成的高跟鞋此刻緩緩地落在了卡倫多的腦袋上,然後就是逐漸施力:“不過沒有關系,只要你死了,黑火總還會再派人來聯絡我的。”

“總有一個,會相信我的衷心,會願意給我一個陳述自己價值的機會。”

那雙水晶鞋冰冷又堅硬,卡倫多雖然是獸人並不覺得這力道有多狠,但是卻依舊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他咬著牙說道:“下一次,黑火再派來的人必是來要你的命的。”

“以默,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是背叛了黑火,你最好想想清楚,趕緊把我給放開。”

這話一出,以默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笑容,毫不顧忌地笑出了聲,一邊笑著,一邊狠狠的擡起腳又狠狠地踩在卡倫多的臉上。

“卡倫多先生,你剛才不是早就說我的行為是背叛黑火了嗎,再重申一遍又有什麽意義。”

“更何況,這會兒背叛一下黑火也沒什麽要緊的,回頭我總有辦法叫‘黑火’再重新接納我的。”

以默的笑聲清脆得像是淙淙流出的泉水,更有著最頂級的樂團都模擬不出的質地,倘若是在和她玩鬧親昵時聽到,怕是會暈乎得不知東南西北。

可是這會兒,卡倫多只覺得自己的顱骨都要被那水晶鞋跟給砸斷,清脆的“哢嚓”聲在他的腦中響起,只叫他覺得自己這會兒頭暈眼花得連思緒都有些無法轉動了。

他仍然還想硬撐,含含糊糊地說道:“你……‘黑火’絕不會再接納你這樣的叛徒……”

“哦,是嗎?”以默的聲音突然響在了卡倫多的耳畔,帶著親呢宛若對情人的低語,可是轉瞬卻是叫卡倫多的心都涼得像是被浸濕在了冰水中一樣。

“可是你們那麽的,那麽的想要德拉克斯機械蝶,又怎麽舍得放棄我這顆眼下看來還算好用的棋子呢?”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他們的目的!她竟然知道德拉克斯機械蝶!

“卡倫多,你好像不是很明白黑火到底為什麽會選擇你來聯絡我呢?”以默的動作太快,所展露出的面目又太過可怖,這會兒的卡倫多幾乎是不受控制得對以默升起了些畏懼之心。

此刻,以默的手抓起了卡倫多的頭,她仍然還用著精神力壓制著卡倫多的脊背,這個姿勢也就讓卡倫多感受到了一種脊柱要被以默生生掰斷開來的恐怖感。

“德拉克斯機械蝶對黑火,對祭司大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們派你這麽個蠢貨過來,你當真還以為他們是想叫你壓服我?”

“他們讓你過來,不過是想叫我出氣而已。”

以默將卡倫多的頭狠狠地擲於地上,炸裂般的疼痛在卡倫多的腦中爆開,卡倫多不受控制得露出了獸人的獸耳和獸尾,發出了類似於嗚咽般的哀鳴。

不可能,她說得不可能是真的!

黑火,黑火怎麽可能會這麽對他!

他們怎麽可能放棄他!

不可能!以默這個女人一定是在撒謊!

可是,可是她真的會殺了他!

不論黑火是什麽態度,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有能力,也真的打算殺了他!

在這一刻,巨大的恐懼感占據了卡倫多的心,他看著面前已經坐回了座位,正在不緊不慢給自己倒茶的以默,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痙攣起來。

明明不知道什麽時候,以默已經壓制在他身上的精神力撤去了,可是此刻他卻依舊匍匐在地,連直起身子的勇氣都沒有。

啊呀,這會兒可終於沒有剛才PUA她時的那股子蠢貨架勢了。

以默看著面前抖如篩糠的卡倫多,支著下巴漫不經心地想道。

隨即,她勾起食指輕輕地敲了敲桌子:“那麽現在,來,卡倫多先生。”

“跪下,向我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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